☆47.跟著回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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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回鎮上
這答案原是在莊柳意料之中的，可當真聽到了武寧的回答，她心裏卻仍生出了無限的感激。
當後來有一天莊柳驀然回首往事的時候，回想起自己此時患得患失的感覺，才發現那時不過是自己還不夠強大，以及對武家並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要讓她說啊!安全感這東西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的踏實。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回到這時，卻說兩人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後，莊柳才感到有些困乏，突然想到武寧哥也在這陪著她，人家都已經幹了一天的活兒，也沒歇著。莊柳有些抱歉，連忙起身喊著武寧回屋裏休息，她自己也要去睡一會兒了。
說是休息，他倆也不過只是睡了幾個小時。天還沒亮，卯時(五點多)剛至，便有裏正帶著人來擡棺了，莊柳四人全部都跟著去，留下幾個大娘大嬸的幫忙做早上的幾桌席。
埋完棺材後，請來幫忙的人吃了早上一頓席和中午一頓席，給了來幫忙的人一些錢，把又剩下的飯菜分了分。這些都忙完後，莊柳又讓莊青到村裏他知道的還算富裕的人家裏買上兩斤糖和一只大公雞送給裏正。
多虧了有他幫忙，不然指不定要亂成什麽樣呢!
“莊家大姐，你家兩個弟弟妹妹你有什麽打算嗎”裏正偷偷把莊柳喚到一邊，小聲地問道。
“我打算讓他倆跟著我一塊走。”莊柳鄭重地對裏正說道。
“你是說……”裏正驚訝的無話可說。
莊家大姐說出來的打算他之前也想過，可也不過只是想想而已，當不得真:一個閨女嫁過去了，沒道理還要帶著兩個半大不大的孩子，他這個旁人看著都覺得不可能。
所以此時從莊柳嘴裏聽到這個打算時才更加震驚。
莊柳點點頭， “裏正大爺，留著兩個孩子在家裏我不放心，他倆吃飯也沒地方去，還是跟在我身邊我再照顧兩年，就是幫不了什麽忙，好歹他倆能吃上口熱飯我也放心不少。”
莊柳說的全是內心真實的想法，有這樣熱心的裏正，她也掏心掏肺地把自己所想坦誠相告。
“那你婆家那兒不會有事兒吧”沈思良久，裏正還是擔心地問出了口。
原來這莊家大姐還沒出嫁的時候，走在路上碰見了人也是低著頭走，根本不看人，整天沈默寡言的。可現在她出了嫁之後，回來這一趟倒叫他瞧著這莊家大姐比著以往強上了不少，看著就是個極有主見的，也是怪哉!
“沒事兒的，裏正，我跟我家裏人商量過了，他們同意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裏正重覆說了兩句，可心裏卻是千回百轉。
他只覺得這莊家大閨女不過是在騙他罷而已，他活這麽大了，還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好的婆家。可事已至此，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且隨它去吧!自己老咯，管不了那麽多啦!
---------
離開裏正家裏後，莊柳在回去路上跟莊青莊苗說讓他倆一會兒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見著兩人疑問的眼神，莊柳笑笑: “咱家現在沒有大人了，你倆跟我一塊到鎮上生活吧。”
這一走，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回來一趟。
聽到這話的莊青想哭，不過當時還是忍住了眼淚，而是等到回去後趁著回屋收拾東西的當兒，躲在被子裏哭了一會兒。
打從他們的爹昨天去世後，他就一直在想自己和妹妹兩個人該怎麽辦。雖然這個爹不中用，可是家裏好歹還有個大人，多少讓他覺得自己還不是個孤兒。
等人走了後，他才覺得自己以後沒人要了。妹妹還小，想不到那麽多，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話，直到剛剛聽完他大姐跟他倆說的話後，精神一放松，他才覺得自己這兩天過得有多麽難受。
莊苗還好，平常生活簡單，人又小，想不了那麽多，聽見莊柳說讓她和哥哥跟著一塊走的時候心裏只是高興。
簡單收拾一下，幾人便都坐著牛車走了。出了村子，牛車慢慢地向前走著，將這個村子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莊柳想著，這個村子，以後和她再也沒有什麽牽絆了。
回到鎮上的時候天色還早，莊柳一路擔心著回去要怎麽樣跟奶奶說。武寧哥是年輕人不介意，可奶奶那麽大歲數了，人情世故都早已經歷過，心裏是早該有計較的。
這樣想著莊柳無奈地笑了笑了:她這算不算是恃寵而驕。
到了巷子裏，牛車上的三人下了馬車。莊柳瞧著莊青跟莊苗自從進了鎮子上，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有少年擋不住的好奇心，也有對於未知生活的期待和惶恐。
見狀她幹脆一手牽著一個，武寧也回頭對他倆笑了笑， “奶奶脾氣很好，也喜歡小孩子，你們不用怕。”
話是這麽說，兩個孩子還是緊緊跟在莊柳身邊，寸步不離。
“奶奶，我和柳妹回來了，還給你帶回來了兩個孫子孫女。”
武寧先進了院子裏，跟老太太先說明情況。武老太太聽見這話放下手中的活，這時候趙秀蘭也在這裏幫忙，聽見武寧說的話也擡頭向門口看去。
就見門口出現的三人，柳丫頭身邊跟著兩個比她個子矮不了多少的，身板卻廋的風一吹就能倒似的人兒。
“奶奶，秀蘭姐，這是莊青，這是莊苗，是我的兩個弟弟妹妹。我爹沒了，兩個小孩現在沒人管，我就先把他倆給帶回來了。”莊柳面色平靜地介紹道，實則她心裏虛的厲害——讓兩個孩子過來她是跟武寧哥商量了，可她沒跟奶奶打過招呼啊!
她怕奶奶一時半會兒地接受不了。
“小青，苗兒，快喊奶奶，旁邊的這個你倆喊秀蘭姐姐就行了。”
“奶奶……”
“秀蘭姐姐……”
兩個小孩聲如蚊蚋，別扭地開口。
被喊著的兩個大人趕快熱情地應了，尤其是武老太太，眼下見著這兩個小孩子，心裏高興著吶!
人老了，就喜歡熱鬧，喜歡小孩子。
“柳丫頭，你家的事兒我心裏有數。你放心，這兩個小孩到咱家了，我一定把他倆當成自己的親孫子親孫女來看!讓他倆好好地在這住著就是!”武老太太爽快地開口。
她活了一輩子，先經歷過老頭子的離去，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終於讓她等到孫子成家立業，再沒有什麽不滿意的了。
世事無常，誰又說得準自己什麽時候不會有其他事兒呢!
她早看開了!
再者，自家孫媳婦是個有能耐的，人家自己現在也能掙錢。她瞧這樣，假以時日，怕不是比自家孫子還能幹呢!現在多幫幫她總沒有什麽壞處!
武老太太這樣想著，心裏愈發的開闊。
瞧得真真切切的局外人趙秀蘭在旁邊不敢搭茬，這……
她確實沒有聽說過誰家的閨女嫁人了還帶過去兩個弟弟妹妹的，不過柳妹娘家的情況特殊，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只要這婆家沒有什麽話說就行。
現在這樣人婆家可就不是沒有什麽話說嘛!
她現在羨慕柳妹了，有這樣一個聽她話的丈夫，還有一個愛護她的奶奶。
趙秀蘭心裏想著，在旁邊卻是沒說一句話。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聽見這話的莊柳內心早已是滿滿的感動。她雖然真正的靈魂與這兩個小孩毫無關系，可現在她占了人家姐姐的身子，是她們名義上的親人，他倆現在也只能靠她了，自己也自覺對她倆有責任感，可是又因為她自己還沒有能力照顧好這兩個孩子，只好麻煩婆家——雖然任誰來看她都跟婆家是一家人了，可是骨子裏的自我意識卻不能讓她理所當然地把這樣的事分攤給人家。
但她又沒有辦法，心裏的別扭矛盾讓她真的是左右為難。
現在好了，聽見奶奶都這樣說了，而且看樣子人家沒有一絲勉強的意思，她心裏那塊高懸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奶奶沒意見就好，她以後一定會回報的。
感激地對老太太笑笑，莊柳也不再多說。想起她們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奶奶和秀蘭姐兩人正在忙著將豆花給裝進豆腐模具裏，莊柳開口問道: “奶奶，昨天聽武寧哥跟我說今天早上送到‘吳記飯館’的豆腐是你做出來的，原來你已經學會做豆腐啦!”
武老太太笑道: “本來是不會的，這不天天跟著你做，多看幾遍就會了嘛!”
接著她又看向趙秀蘭， “還要多虧有秀蘭這孩子在這兒幫我，不然我一個人可真做不出來，柳丫頭可不要忘了給秀蘭多支些錢。”
莊柳點點頭， “這是自然，秀蘭姐幹了那麽多活，是要有額外獎勵的。”
按照這樣說，那秀蘭姐必然是在她的工作時間結束後又留在這裏幫忙的。那她就直接把秀蘭姐多幹活的時間當做加班了，她會給秀蘭姐多些工錢的。
趙秀蘭在旁邊聽著這話，連忙就要開口拒絕: “大娘和柳妹不用跟我客氣，你們幫了我家這麽多忙，我不過是多幹了一小會兒，算不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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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原是在莊柳意料之中的，可當真聽到了武寧的回答，她心裏卻仍生出了無限的感激。
當後來有一天莊柳驀然回首往事的時候，回想起自己此時患得患失的感覺，才發現那時不過是自己還不夠強大，以及對武家並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要讓她說啊!安全感這東西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的踏實。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回到這時，卻說兩人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後，莊柳才感到有些困乏，突然想到武寧哥也在這陪著她，人家都已經幹了一天的活兒，也沒歇著。莊柳有些抱歉，連忙起身喊著武寧回屋裏休息，她自己也要去睡一會兒了。
說是休息，他倆也不過只是睡了幾個小時。天還沒亮，卯時(五點多)剛至，便有裏正帶著人來擡棺了，莊柳四人全部都跟著去，留下幾個大娘大嬸的幫忙做早上的幾桌席。
埋完棺材後，請來幫忙的人吃了早上一頓席和中午一頓席，給了來幫忙的人一些錢，把又剩下的飯菜分了分。這些都忙完後，莊柳又讓莊青到村裏他知道的還算富裕的人家裏買上兩斤糖和一只大公雞送給裏正。
多虧了有他幫忙，不然指不定要亂成什麽樣呢!
“莊家大姐，你家兩個弟弟妹妹你有什麽打算嗎”裏正偷偷把莊柳喚到一邊，小聲地問道。
“我打算讓他倆跟著我一塊走。”莊柳鄭重地對裏正說道。
“你是說……”裏正驚訝的無話可說。
莊家大姐說出來的打算他之前也想過，可也不過只是想想而已，當不得真:一個閨女嫁過去了，沒道理還要帶著兩個半大不大的孩子，他這個旁人看著都覺得不可能。
所以此時從莊柳嘴裏聽到這個打算時才更加震驚。
莊柳點點頭， “裏正大爺，留著兩個孩子在家裏我不放心，他倆吃飯也沒地方去，還是跟在我身邊我再照顧兩年，就是幫不了什麽忙，好歹他倆能吃上口熱飯我也放心不少。”
莊柳說的全是內心真實的想法，有這樣熱心的裏正，她也掏心掏肺地把自己所想坦誠相告。
“那你婆家那兒不會有事兒吧”沈思良久，裏正還是擔心地問出了口。
原來這莊家大姐還沒出嫁的時候，走在路上碰見了人也是低著頭走，根本不看人，整天沈默寡言的。可現在她出了嫁之後，回來這一趟倒叫他瞧著這莊家大姐比著以往強上了不少，看著就是個極有主見的，也是怪哉!
“沒事兒的，裏正，我跟我家裏人商量過了，他們同意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裏正重覆說了兩句，可心裏卻是千回百轉。
他只覺得這莊家大閨女不過是在騙他罷而已，他活這麽大了，還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好的婆家。可事已至此，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且隨它去吧!自己老咯，管不了那麽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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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裏正家裏後，莊柳在回去路上跟莊青莊苗說讓他倆一會兒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見著兩人疑問的眼神，莊柳笑笑: “咱家現在沒有大人了，你倆跟我一塊到鎮上生活吧。”
這一走，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回來一趟。
聽到這話的莊青想哭，不過當時還是忍住了眼淚，而是等到回去後趁著回屋收拾東西的當兒，躲在被子裏哭了一會兒。
打從他們的爹昨天去世後，他就一直在想自己和妹妹兩個人該怎麽辦。雖然這個爹不中用，可是家裏好歹還有個大人，多少讓他覺得自己還不是個孤兒。
等人走了後，他才覺得自己以後沒人要了。妹妹還小，想不到那麽多，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話，直到剛剛聽完他大姐跟他倆說的話後，精神一放松，他才覺得自己這兩天過得有多麽難受。
莊苗還好，平常生活簡單，人又小，想不了那麽多，聽見莊柳說讓她和哥哥跟著一塊走的時候心裏只是高興。
簡單收拾一下，幾人便都坐著牛車走了。出了村子，牛車慢慢地向前走著，將這個村子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莊柳想著，這個村子，以後和她再也沒有什麽牽絆了。
回到鎮上的時候天色還早，莊柳一路擔心著回去要怎麽樣跟奶奶說。武寧哥是年輕人不介意，可奶奶那麽大歲數了，人情世故都早已經歷過，心裏是早該有計較的。
這樣想著莊柳無奈地笑了笑了:她這算不算是恃寵而驕。
到了巷子裏，牛車上的三人下了馬車。莊柳瞧著莊青跟莊苗自從進了鎮子上，就一直小心翼翼的，有少年擋不住的好奇心，也有對於未知生活的期待和惶恐。
見狀她幹脆一手牽著一個，武寧也回頭對他倆笑了笑， “奶奶脾氣很好，也喜歡小孩子，你們不用怕。”
話是這麽說，兩個孩子還是緊緊跟在莊柳身邊，寸步不離。
“奶奶，我和柳妹回來了，還給你帶回來了兩個孫子孫女。”
武寧先進了院子裏，跟老太太先說明情況。武老太太聽見這話放下手中的活，這時候趙秀蘭也在這裏幫忙，聽見武寧說的話也擡頭向門口看去。
就見門口出現的三人，柳丫頭身邊跟著兩個比她個子矮不了多少的，身板卻廋的風一吹就能倒似的人兒。
“奶奶，秀蘭姐，這是莊青，這是莊苗，是我的兩個弟弟妹妹。我爹沒了，兩個小孩現在沒人管，我就先把他倆給帶回來了。”莊柳面色平靜地介紹道，實則她心裏虛的厲害——讓兩個孩子過來她是跟武寧哥商量了，可她沒跟奶奶打過招呼啊!
她怕奶奶一時半會兒地接受不了。
“小青，苗兒，快喊奶奶，旁邊的這個你倆喊秀蘭姐姐就行了。”
“奶奶……”
“秀蘭姐姐……”
兩個小孩聲如蚊蚋，別扭地開口。
被喊著的兩個大人趕快熱情地應了，尤其是武老太太，眼下見著這兩個小孩子，心裏高興著吶!
人老了，就喜歡熱鬧，喜歡小孩子。
“柳丫頭，你家的事兒我心裏有數。你放心，這兩個小孩到咱家了，我一定把他倆當成自己的親孫子親孫女來看!讓他倆好好地在這住著就是!”武老太太爽快地開口。
她活了一輩子，先經歷過老頭子的離去，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終於讓她等到孫子成家立業，再沒有什麽不滿意的了。
世事無常，誰又說得準自己什麽時候不會有其他事兒呢!
她早看開了!
再者，自家孫媳婦是個有能耐的，人家自己現在也能掙錢。她瞧這樣，假以時日，怕不是比自家孫子還能幹呢!現在多幫幫她總沒有什麽壞處!
武老太太這樣想著，心裏愈發的開闊。
瞧得真真切切的局外人趙秀蘭在旁邊不敢搭茬，這……
她確實沒有聽說過誰家的閨女嫁人了還帶過去兩個弟弟妹妹的，不過柳妹娘家的情況特殊，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只要這婆家沒有什麽話說就行。
現在這樣人婆家可就不是沒有什麽話說嘛!
她現在羨慕柳妹了，有這樣一個聽她話的丈夫，還有一個愛護她的奶奶。
趙秀蘭心裏想著，在旁邊卻是沒說一句話。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聽見這話的莊柳內心早已是滿滿的感動。她雖然真正的靈魂與這兩個小孩毫無關系，可現在她占了人家姐姐的身子，是她們名義上的親人，他倆現在也只能靠她了，自己也自覺對她倆有責任感，可是又因為她自己還沒有能力照顧好這兩個孩子，只好麻煩婆家——雖然任誰來看她都跟婆家是一家人了，可是骨子裏的自我意識卻不能讓她理所當然地把這樣的事分攤給人家。
但她又沒有辦法，心裏的別扭矛盾讓她真的是左右為難。
現在好了，聽見奶奶都這樣說了，而且看樣子人家沒有一絲勉強的意思，她心裏那塊高懸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奶奶沒意見就好，她以後一定會回報的。
感激地對老太太笑笑，莊柳也不再多說。想起她們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奶奶和秀蘭姐兩人正在忙著將豆花給裝進豆腐模具裏，莊柳開口問道: “奶奶，昨天聽武寧哥跟我說今天早上送到‘吳記飯館’的豆腐是你做出來的，原來你已經學會做豆腐啦!”
武老太太笑道: “本來是不會的，這不天天跟著你做，多看幾遍就會了嘛!”
接著她又看向趙秀蘭， “還要多虧有秀蘭這孩子在這兒幫我，不然我一個人可真做不出來，柳丫頭可不要忘了給秀蘭多支些錢。”
莊柳點點頭， “這是自然，秀蘭姐幹了那麽多活，是要有額外獎勵的。”
按照這樣說，那秀蘭姐必然是在她的工作時間結束後又留在這裏幫忙的。那她就直接把秀蘭姐多幹活的時間當做加班了，她會給秀蘭姐多些工錢的。
趙秀蘭在旁邊聽著這話，連忙就要開口拒絕: “大娘和柳妹不用跟我客氣，你們幫了我家這麽多忙，我不過是多幹了一小會兒，算不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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